散文：校园猫事

校园猫事●段泽宇（四川）平静的校园里总是少不了猫这样生动精灵的身影闪过，给在书架案牍、笔墨纸砚间流连的文人学子带来几分浪漫的情思。越是知性的人越是晓得这些小工具的妙处：冬日暖阳下，藤条椅上的老者会时不时逗弄一下蜷缩在腿上瞌睡的肥猫——谁会拒绝这些治愈人心的小可爱呢？我们尤其喜欢这些生动的精灵，但这些小工具似乎对一群书生的供奉和疼爱并不太领情，比起一天到晚和我们这些两脚兽待在一起，远没有自由自在来的惬意。猫是自由的，也是所有宠物中最特立独行的一种——我见过关在笼子里兔，拴在柱子上的狗，甚至圈养在家里的羊驼，但少见不自由的猫。

这些独行的精灵总是会出乎意料地泛起在你想不到的地方，屋脊上、树丛里、门背后，在你看不见的角落里，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讽刺一下找得焦头烂额的人们。我们在完成一天繁重的学业后，最大的兴趣莫过于去捉弄一下那些猫。校园里的猫旁边似乎从来不缺人。

就拿商业街上的一只黄猫来说，孤独的它似乎身边总是少不了三三两两的学生，但领土意识极强的猫主子可不允许我们来打扰它的清净，张牙舞爪地逐客是常有的事。这时候就先由一个男生抓住猫后和一群胆小的朋侪肆意捉弄，然后在哄笑中四散，只留下一只抓狂的黄色毛团在空中缭乱。固然，如果有一袋一块五的小鱼干送上，它还是会主动奉献出它的领地，深情地趴到你的大腿上，任你摆弄的（在许多时候它都是这样被我们捉住的）。偶然会有一些猫主子会沉醉在清闲中不行自拔。

例如说曾经一度在男生寝室门口蹲守的肥肥，其实我并不知道它叫什么，不外在恒久的供奉中吃得膘肥体壮，再加上一身蓬松的绒毛。肥肥将自己的据点安置在男生寝室的栅栏旁，正对食堂和小卖部，可以利便我们的投喂。远离亲人的学子难过见到如此亲近人的生灵，依稀想在它的绒毛间找到一点亲人的温存，不外大多数人只能在皮毛下找到一堆手感很好的猫肉——就算找不抵家人的温存，能有一个温顺的毛球也是相当不错的，摸个三四回足以扫净一天的压抑。不外这也是为什么一段时间后它就再也没泛起的原因。

这怎么又让猫受得了？校园里偶然会泛起一些不谙世事的小猫——和猫主子差别，年幼的它们尚未学会前辈们倨傲的气势，虽然成年的猫主子不会与它们琐屑较量，不外寥寂的我们可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时机。什么能比戏弄生动的小猫更有趣的事呢？狂妄的猫主子们绝对不会允许不懂事的人和没有小鱼干的恶人弄乱它们的毛发，那么这时候途经的小猫就会成为我们“蹂躏”的工具。稚嫩的牙齿和爪子尚未成为抨击的利器，带着绒毛的厚实的肉垫抚触着我们的皮肤，刺激了我们的心底里的温柔。在它们的脖子上左挠挠，右挠挠，轻轻抚摸柔软的小肚肚，再配上一点小零食，分分钟可以获得一只听话的猫咪——谁又能不憧憬这种有温度的清闲呢？许多时候，猫并不需要我们，尤其是在自娱自乐方面。

我们就像它们欢喜猫生中的小鱼干，有点鲜味但不是不行替代——捉蚱蜢，扑蝴蝶，与狡诈的老鼠斗智斗勇，再来一次厨房大冒险偷焚烧腿肥肉尝尝鲜，最后找个温暖的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觉。猫其实是最不需要人的生物，相反它是最喜欢捉弄人的小妖精。

它们善于隐藏让我们找它们找得焦头烂额，善于卖萌让我们日思月想，善于逃跑让我们求之不得。和猫在一起的玩耍是特此外，因为更多时候，似乎是它们在挑逗我们而不是我们捉弄它们。我们的校园是学生的领地，也是猫的乐园。猫在学校存在的时间远比学生长得多，它们是可爱的生灵也是校园的占领者，它们自由自在、无忧无虑，没了猫的大学始终少了一点灵气，但没了大学的猫还是猫。

寒来暑去，一批批学子去了又来，来了又去，但校园里的猫始终在那里。它们在这里长大，变老，在暗夜里寻索，在寒风里瑟缩，在饥饿中争斗，在春夜里嘶鸣，它们艰难而自由地谋划着自己的猫生。校园里，一只只小小的身影从林间的阴影中走出，踏在碎玉般的月光上，静悄悄地巡视着它们的王国……（图片：网络）●作者简介●段泽宇 四川师范大学汉语言专业学生。

来自《天府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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